東潛與七八個南淵將領聽了，認為甚是有理，點點腦袋，表示讚成。
東陽的將領們紛紛看向禦王，見禦王不發話，他們則不表態。
此事的可行與否，決定權在禦王身上。
夜禦呈自然知曉眾人的心之所想，他看向楚懷陽，問：
“楚將軍駐守邊疆近一年之久，對西秦的動態、可有了解？”
最了解西秦的人，莫過於楚懷陽，最不了解的也是他。他隻是駐守之職，至於打探西秦國家政務消息的事，不都是臥底的職責麽？
楚懷陽默了須臾，道了句模棱兩可的話：
“禦王殿下若是想要穩妥起見，最好是先靜觀兩日。”
這句話像是建議，又像是奉勸，還像是在阻止，讓人摸不清他話內的真實含義。
衛東潛雙眼微睜：“兩日？”
他們能等，大軍不能等，大量消耗的糧草更不能等。
“末將認為公主方才之法，甚是可行。”他揚大聲音，說給在座的每一個人聽。
南淵秀兒為了不讓東陽南淵兩國再起爭執，決定使用這個折中的方法。
她道：“禦王，不如這樣，明日，東陽南淵各自出兩萬士兵，打頭陣，探風頭。”
夜禦呈淡聲道：“本王認為楚懷陽提議不錯，應當靜觀幾日，本王不會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。”
明日一戰，他不會派人。
衛東潛聽了這話，拍桌而起，很是生氣。
“禦王殿下，東陽南淵聯軍，自然是要共進退的，這第一仗，你便不出兵，要我們南淵先去送死，分明是看不起我們南淵。”
楚然眯眼，語氣這麽衝，跟誰說話？
他站出一步，冷聲道：“主子奉勸你們靜等，你們偏要往前衝，這是你們自主的，難不成是東陽推著你們去送死不成？”
“……”衛東潛哽住。
南淵秀兒卻在此處聽出了關鍵之處。
禦王不發兵，是擔心西秦有詐，故而按兵不動。可若是她領兵前去，一舉打開西秦國的第一扇大門，禦王的目光會不會落在她的身上……
想到此處，她唇瓣輕勾，道：
“衛將軍，連夜整頓四萬將士，明日，隨本公主一同，打響第一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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