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,槿知幾個更是精疲力盡,氣喘籲籲。聶初鴻便找了一片平坦的地麵,讓大家先休息會兒。
這片山區這麽大,要找到小傑如同大海撈針。所以他們也隻能先往花海來,再在附近找,這樣幾率最大。
槿知坐在一堆落葉上,盡管褲上沾滿了泥,也不在意。她從包中拿出瓶水,喝了兩口,就看到顧霽生走到她對麵的一塊大石旁,彎腰看了看。又從口袋裏掏出張紙巾,擦拭了幾下,這才慢吞吞地坐下來。
槿知一直盯著他的動作。等他坐下抬頭,兩人四目一對,都沒說話。
槿知從聶初鴻的包中,又拿出一瓶水,伸手遞給顧霽生:“接著。”
一旁的聶初鴻和莊衝都抬頭看過來。
哪知顧霽生的目光先是在她臉上一掃,又落在那瓶水上,嗓音依舊是涼涼的:“你的手幹淨嗎?”
莊衝皺眉。聶初鴻本來坐著在抽煙,聞言彈了彈煙灰,遞給顧霽生一個警告的目光。但是顧霽生就跟沒看見似的,把頭扭到了一旁。
槿知卻忽然想笑了。
她想,這個男人還真是幼稚,幼稚到有點可愛了。
她換了隻手拿那瓶水,然後伸手在地上的泥土裏抓了抓,隻抓得滿手烏黑,又換這隻髒手拿著水瓶,抬頭,再次遞給顧霽生。
聶初鴻和莊衝都看愣住了。
她微微一笑:“包裏就剩這一瓶水了,你喝還是不喝?”
聶初鴻倏地低下頭,笑了;莊衝也低笑出聲。顧霽生卻是滿臉震驚的表情,低吼道:“你還是不是女人?你還講不講道理?”轉而又憤然瞪著聶初鴻:“這就是你說的……溫、柔、靜、好?”最後四個字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。
聶初鴻被煙嗆到了,輕咳一聲,轉頭看向一側,隻是唇角笑意未褪。槿知卻看著顧霽生,將手裏的水瓶朝他一拋。顧霽生無法,隻得黑著臉伸手接住。到底是氣不過,用兩根手指提著水瓶,起身就要往邊上走。
剛走了兩步,卻聽到槿知平靜清脆的嗓音傳來:“有力氣生悶氣,還不如省下力氣,找小傑。”
顧霽生腳步一頓,竟然破天荒的沒有還口,悶悶地走到一邊去了。
槿知拿起地上的水瓶,又慢慢地喝了幾口。一抬頭,卻見幾步外的聶初鴻,已經撚滅了煙頭,雙臂搭在膝蓋上,正看著她。
樹林中四處都是深綠色的背景,雖沒有陽光直射,人的視野裏卻很柔和明亮。而他的輪廓,也更加顯得清晰。棱角分明的臉上,眼睛漆黑沉氳,鼻梁高而直。那是一張非常正直而堅韌的臉龐。
察覺到她也在看他,他微微一笑:“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霽生吃癟。幹得漂亮。”槿知也失笑。
他站起來:“走吧,繼續找。”
槿知和莊衝都馬上站起來。
花海的麵積很大,幾個人走上一天,也不一定能把它走遍。但這也是小傑最可能到過的區域。
顧霽生被槿知訓斥後,已經喝完那瓶“髒水”,一聲不吭地沿著花海邊緣在找了。聶初鴻也朝一個方向找去。
莊衝跟槿知站在一起,問:“我們從哪兒找起?”
槿知抬起頭,目光靜靜環顧一周,最後,落在花海看起來最茂盛的某個方向上:“從那裏找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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