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翻湧,“你好大的膽子,莫不是仗著朕這些年寵著你,就什麽事都敢伸手去做了?” 似乎沒有注意到元昌帝的怒色,鄭貴妃甚至在覺得站得有些累了之後徑自又往貴妃榻上坐下,然後才微爺著頭看向元昌帝,“皇上,您說得沒錯,臣妾就是仗著您的寵愛才敢做這些事,若不是皇上這些年一直如此寵著臣妾,臣妾又怎麽能有做這些事的底氣。可是,皇上,您與臣妾說說,臣妾這底氣是不是來得有些可笑?” 元昌帝於是沉默下來。 好半晌,他才道:“愛妃,有些東西我可以給,但你去不該伸手要。” 鄭貴妃於是輕笑兩聲。 果然如此。 好半晌,她斂下唇畔的笑容,看著元昌帝輕聲問道,“皇上,那如今臣妾已經伸手要了,您又要如何處置臣妾呢?” 元昌帝不語,深深看了鄭貴妃一眼,然後轉身大步離去。 永和宮裏,鄭貴妃獨自一人坐在這偌大的宮殿裏。 她從前總以永和宮的寬敞和奢華而自傲,因為這都是元昌帝給的,代表的是元昌帝對她那獨一無二的寵愛。 可是現在她才總算看明白了,她能得到的,也隻是元昌帝主動給的這些,至於其他的,在元昌帝沒有給之前,她沒有任何資格伸手討要。 她以為她是被元昌帝珍藏於心的心頭寶,但如今看來,她也與後宮的其他女人一般,都隻是被元昌帝豢養在這豪華牢籠裏的金絲雀,平時倒還好,可一旦觸到了元昌帝設在心裏的那條底限,就會突然現,原來所謂的寵愛,也不過是如此罷了。 鄭貴妃仰倒在貴妃榻上,一雙即使滿溢了悲涼,卻仍水潤動人的眼怔怔地看著屋頂。 就算她在宮裏再怎麽風光,但說到底,她其實也是個仍帶了點奢望的女人。 她知道有些事她不該做,但哪個女人不希望在自己做錯了事之後,有個堅實的臂膀可以作依靠,有個人能不管對錯的護著自己? 鄭貴妃這樣想著,便突然輕聲笑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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