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抹眼睛:“不好意思,阿姨,今天在你麵前出醜了。”
“沒關係,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,阿姨像你這麽大的時候,情緒還沒有你控製的好,當時我也是個愛哭鬼。”周卿笑著說。
在周卿的各種安慰下,阮白收斂起了悲慟的情緒。
阿姨說的對,現在隻是暫時聯係不到,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出了什麽意外。
她現在最需要做的,就是耐心的等。
周卿望著阮白的瘦弱身體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心疼的厲害,心想著這段時間要多邀請她來林家,多給她補補才行。
……
莫斯科,遠郊。
南宮肆得知慕少淩出事的消息,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。
等他趕到山穀的時候,他隻看到數具燒的黑焦的死屍,還有駭人的鮮血。
南宮肆一眼便看到了慕少淩乘坐的越野車,被燒成了黑黢黢的空架子。
而旁邊有一具跟慕少淩身形很相似的屍體,身上依舊在徐徐冒煙,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。
南宮肆瘋了一樣的撲過去,像是絕望的獸般,大聲嘶吼著:“慕大哥!”
他將那具屍體反轉了過來,那過高的溫度,燙的他的手心和胳膊都起了泡,但是他卻依然不管不顧,執意的將他抱在了懷裏,但在看到他臉的刹那,卻發現是另外一個陌生人!
他放下了那個燒焦了的男人,雙全攥的死緊,重重的一拳砸在一旁粗壯的樹幹上:“誰?誰他媽幹的?!”
碗口粗的樹,被他的拳頭,震的樹葉簌簌滑落。
血,順著他的拳頭縫隙流了出來。
薇薇安不安的盯著他暴怒的側臉,看他沒有理智的傷害自己,怯懦的走上前想要安撫他:“你……你的手流血了……”
“給老子滾蛋!要不是因為你這醜女人,我大哥會千裏迢迢來莫斯科跟你哥談判嗎?要不是因為你,他會遭遇如此噩運?你這個害人精,掃把星,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?!”南宮肆一把掐住薇薇安的脖子,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,狠狠的按到了樹幹上,力道大的幾乎要殺死她。
“唔……”薇薇安死命的掙紮著,雙腿胡亂的在空氣中蹬著,但徒勞。
她那張很普通的,甚至有些醜的病態小臉,因為喘不過氣來,而憋的漲紅無比。
一個體型極為剽悍的白人保鏢,看到薇薇安被南宮肆欺負,他大掌鉗住他的手臂,哢擦一扭,然後一個側旋踢過去,便狠狠的將他踹飛了出去。
南宮肆摔到一旁的石頭上,腹部撞到了石壁,猛地吐了一口血。
保鏢向薇薇安靠過去,問了一句:“Мисс,вывпорядке?(小姐,你沒事吧?)”
可他剛對上薇薇安的臉,響亮的一個巴掌,便甩到了他臉上:“Ктозаставилтебязастрятьего,чертпобери!(該死的,誰讓你動他的?)”
薇薇安罵完,便急忙的跑到南宮肆麵前,卑微的向他道歉:“肆,抱歉,那狗東西出手太重了,回去我會教訓他,我們先回去吧好不好?”
南宮肆卻一把甩開她,倔強的站起身,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一言不發的向繼續尋找著殘屍。
大哥不見了。
生不見人,死不見屍,他該怎麽向即將待產的阮白嫂子交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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