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對方是誰,可是對方卻熟知她的身份證號碼,以她的名義開了房。
難道,那個男人是慕少淩?
心存著這樣一絲絲的僥幸,她借用了前台的電話,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撥打了慕少淩的手機。
電話撥通後,她才恍然想起,慕少淩的私人手機,從來不接陌生號碼來電。
她剛想掛斷,那邊卻傳來一個磁性的男聲:“喂?”
阮白也沒多想,為什麽慕少淩會接酒店座機號碼撥打的電話,她心急如焚的問說道:“少淩,我是阮白,昨晚……昨晚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回來了?你在哪裏?”
慕少淩聲音溫柔,但似乎充滿了疲憊;“昨天晚上你去洗手間的時候,給我發了個信息,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,當時我正急著在現場處理薛家老三的事情,便沒有多過問。因為薛浪的事情很繁冗,處理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,所以我一直忙到現在,甚至連給你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,抱歉,老婆。怎麽了?你身體好些了嗎?”
“啪嗒”一聲,座機電話摔落到地上。
阮白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長發,歇斯底裏的又哭又笑,宛若一個失去理智的女瘋子,驚得兩個前台小姐瞪大了眼睛!
阮白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張巨大的網,她是一隻蠶蛹,被那張黑網給裹的密不透風,不管她掙紮與不掙紮,渾身上下都會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疼痛,逃不開,掙不脫,讓她疼的想去尋死!
她不再是慕少淩心目中那個純潔美好的妻子,更不是孩子們口中溫柔慈愛的媽媽,她現在變得髒髒不堪,她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!
她不配為人妻,更不配為人母!
“阮小姐,您,您沒事吧?”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問道,以一種悲憫的目光望著她。
酒店來來往往的客人們,也對著阮白竊竊私語,對著她評頭論足,心裏更是懷疑著: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,看起來幹幹淨淨的,可是行為卻如此失常,她是不是有精神方麵的疾病?
大廳內執勤站崗的保安,想要攙扶阮白,但她卻用力的甩開了他。
邁著僵硬的步伐,阮白生無絕戀的向酒店外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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