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著絕望。
她多渴望鏡子中的人是一個影像,但是當她張開嘴巴的時候,鏡子中的人也張開了,她閉上嘴巴的時候,鏡子中的人也閉上了。
阿薩聽著她的話,心裏有一絲怪異的感覺升了起來,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說道:“現在還沒消腫,已經看出效果,等消腫後,你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,我再幫你調整。”
阮白絕望地放下鏡子,自從被整容後,她的心就一直被黑暗給遮蓋著,怎麽也抹不去,聽見阿薩的話後,她忽然有種要撞牆的衝動。
“好好休息吧,再過一個星期,就要繼續參加訓練。”阿薩決定道。
他們這裏沒有坐月子的說法,女人生完孩子,如果沒有什麽大問題,基本上就能做些運動,隻不過阮白是剖腹產的,而且身體還虛弱,所以他給與了她跟多休息的時間。
阿薩說了什麽,阮白沒有放在心上,一顆心隻想著這張不像自己的臉,她慢慢躺下來,目光空洞。
廚房的阿嬸在阿薩離開沒多久後,拿著儀器走進來。
“坐起來。”阿嬸對阮白沒有好的語氣。
阿樂爾疑惑地看著她,“阿嬸,你有什麽事嗎?小姐身體還不舒服。”
阿嬸翻了翻白眼,“老板說了,她不願意照顧孩子,所以我來幫她催乳,不然孩子吃什麽?”
阿樂爾紅了紅臉,擔憂的看著阮白,“小姐,您能坐起來嗎?”
聽到要給孩子準備食物,阮白點了點頭,就算身體再疼痛,她也要坐起來,不能照顧孩子,她能做的隻有這點。
“扶我起來。”她說道。
阿樂爾抿著唇,小心翼翼地扶著阮白起來。
坐起來的瞬間,阮白感覺肚子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,她忍不住拱起身子,明明已經過了七天,但是這疼痛就像一隻跟隨著她,怎麽也擺脫不了。
阿樂爾見她難受的模樣,立刻問道:“阿嬸,能躺下來弄嗎?”
“你沒結過婚不知道,這一定要坐起來。”阿嬸冷漠說道。
“我沒事。”阮白在阿樂爾的幫助下,勉強坐直了身體,這裏不是醫院,所以沒有那種專門的醫護床,她隻能慢慢往上挪著,然後靠在枕頭上。
阿樂爾轉過頭,對著阿木爾說道:“阿木爾,你先出去,關上門。”
“是。”阿木爾點頭走了出去。
阿嬸解開阮白的衣服,開始幫她疏通經脈,這些盡管阿薩教過她怎麽做,但到底還不是專業的,所以過程讓阮白覺得痛苦難堪。
好不容易,才有了人乳。
“真少,老板吩咐了,給你做點催乳的食物,到時候你們到廚房拿一下,還有,這個儀器我留在這裏,你們定時存乳。”阿嬸把寶寶的食物用暖瓶裝起來,滿了以後,轉身離開,沒有疑點估計阮白的意思。
阿樂爾看著她痛苦的模樣,紅了眼,她一邊幫阮白扣起紐扣,一邊說道:“小姐,您忍忍,很快就能躺下了。”
阮白被弄得紅紅疼疼的,眼眶也通紅起來,“我沒事。”
“您這麽痛苦,要不讓孩子吃奶粉吧。”阿樂爾扶著她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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