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北璽吊兒郎當地站在那裏，“你送我回去，開我車不方便。”
李妮想了想，的確是，她明天還要用車，要是開宋北璽的車，把人送到以後，她還要打車回來開自己的車回去。
雖然嫌棄他滿身的酒氣，但是李妮也想早點休息，於是掏出鑰匙按了一下。
停在路邊的車響了一聲。
李妮說道：“走吧，扶他上車。”
因為宋北璽是店裏尊貴的客人，服務生不好說什麽，扶著他上了李妮的車。
看著副駕駛的男人，她深呼吸一下，還是坐上了車。
剛剛自己少了一句叮囑，服務生就把人送到副駕駛座上，折騰來折騰去的也挺麻煩的，她隻好作罷。
關上了車門後，車裏的空氣彌漫著酒精的味道。
這氣味濃鬱的，李妮擔心多吸幾口，就會被交警認為酒駕，她把車窗全部打開。
“夜晚，冷。”宋北璽念叨著，抬手想把車窗關上。
李妮翻了翻白眼，以前他喝了酒也不見這麽多話，今天這話多得讓人嫌棄：“你身上臭死了，我這是要通風。”
宋北璽聽著她嫌棄的話語，沉默了好會兒。
李妮以為他終於要安靜的時候，卻又聽到他說道：“你以前不會嫌棄我的。”
“你以前……”李妮頓了頓，以前的確不太嫌棄他，因為她都在嫌棄自己，自嘲一聲，她說道：“知道為什麽嗎？因為那時候你是我的金主，我又有什麽資格去嫌棄你？但是現在不同了，我自由自在，也有嫌棄你的權利。”
宋北璽聽著她的話，內心不爽，但是懶得跟她說那麽多，幹脆閉上眼睛。
李妮沒有聽到他的答複，心裏想著是不是自己把話說得過重了，但是心想，過不過重又有什麽關係呢？
他宋北璽從不缺女人的愛慕，她不會說好話而已，還有很多女人樂意在他的耳邊說著好話去討好。
若是他不爽，隨時可以把車叫停下車。
更何況，沒有意外的話，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，所以怎麽樣都好，隻要他別再出現就行。
車裏的氣氛一片沉默，李妮嗅著帶有他氣息的空氣，命令自己把注意力專注在開車上。
宋北璽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李妮知道，這是有微信來的消息。
宋北璽懶懶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看了一眼，然後輸入了幾個字，把手機放回口袋中，沒有說一句話。
這會兒李妮安耐不住了，忍不住問道：“是有了念穆的消息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宋北璽淡淡開口，“他們說宋北野今天沒離開過別墅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沒離開別墅等於沒嫌疑嗎？他要是背後的操控者，根本不用離開別墅，更何況，隻是今天沒有離開，昨天他還在外麵蹦躂，做了什麽，可能就是因為他是幕後的人根本查不出來。”
“我知道該怎麽查，這件事你不用擔心。”宋北璽聽著她一連串的發言，腦袋脹痛。
以前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妮話忽然多起來，宋北璽的心情怎麽也有些複雜。
這才是她的本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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