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爺孫情誼,她對老人家的感情自然深厚。
她知道生離死別,也知道人有八苦,但她此刻無法麵對阮老頭出什麽意外。
他現實還不知道她就是阮白呢……
老人家一直以為,阮白失憶了,在國外遊學,對他的親情全無……
“爺爺,您不能有事……”念穆對著鏡子喃喃道。
她洗了一把臉,緩解了一下夢裏帶出來的悲傷情緒,才走回手術室門口,慕少淩跟保姆依舊坐在那裏,阮老頭的手術還沒結束。
念穆坐在慕少淩的身邊。
看見她臉上的水珠還沒擦幹,慕少淩抬手,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水珠。
輕柔的動作,就像在擦拭著一塊極其脆弱的碧玉。
念穆感受到他的溫柔,不安的心多了絲絲的安慰,還好,她不在這邊的時候,慕少淩把她的家人都照顧得很好。
無論是否跟她有血緣關係的,他都盡心盡責,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責任。
念穆從心裏感激他,也從心裏愛著他。
“現在幾點了?”念穆又問道,出門之前手機來不及充電,她的手機已經沒電了。
手術室這邊也沒有充電寶出租,她想要知道時間,隻能問慕少淩。
“三點二十分。”慕少淩看了一眼腕表。
念穆點頭,在送阮老頭來手術室的時候,司曜給她說了手術的大概。
她知道,這個手術難度高,而且還是新的治療,這種治療別說在國內,就是在國外也說不上純屬。
所以手術的難度大,但要是做好了,老爺子日後還能正常生活。
這樣難度高的手術,兩三個小時恐怕完成不了。
念穆安靜等待。
到了淩晨四點多的時候,手術室的門打開,念穆聽見門開的聲音,立刻站起來。司曜從手術室走出來,看向念穆跟慕少淩,摘下口罩的瞬間鬆了一口氣,“手術很成功,我們通過手術消除了老爺子腦部的血栓,還有止住了出血,病人已經
送到ICU病房,得觀察一天,要是沒什麽並發症,等後天就能出來。”
“裴醫生,那後續的治療呢?”念穆又問道,她不太懂這個,還需要問司曜。“後續的治療,主要是通過藥物的治療,還有定期複查就好,以後要是老人家喊頭疼的時候,家屬要重視才是,這次病發突然,也算發現得早,好些腦血管痙
攣患者病發的時候情況已經比較危重,想要搶救也有難度,所以這個病一定要重視。”司曜說道。
他趕來醫院的路上,負責搶救的醫生便跟他通了電話,表示病人這幾天都有頭疼的現象,隻是保姆沒注意。
頭疼,便是發病的一個重要特征。
但保姆居然忽略了,司曜心裏不禁吐槽,慕少淩找的這個保姆,心可真大,老人家都嚷著不舒服,還不找醫生。
要是發現得更早,手術的難度會比今天的難度降低很多。
這種病,不能拖!
保姆站在一旁,聽著司曜說的話,羞愧得低下頭來。
雖然阮老頭不是隻在她這個保姆麵前說過頭疼,不請醫生過來的話。但是老人家是在她值班的時候暈倒的,這失誤,自然就落在她的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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