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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說了我是仙。”
江流抬手一抹，剛才的血跡全部清除，屋子裏除了藥香，並無別的味道。
南煙本是不信，但發生了這麽多，也不得不信了。
“你既是仙，為何要找上我？”
江流沉默半響，才說幽幽出一句話。
“因為你本是我的妻。”
仿佛是這個故事真的吸引了她，南煙不說話了。
“我是天上的江流帝君，你是我的妻子，不過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，你不怨原諒我，便找了死的法子來懲罰我。”
“原是這樣。”
南煙低笑了一聲，“不過那也是上輩子的事，如今我想好好過完這一生，還請帝君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“華笙……”
“我不是華笙，我是南煙。”
南煙語氣堅定，盯著他的眼睛，“你若真覺得對不住我，以後便不要再來尋我，你可知你這樣會給我招來殺身之禍。”
“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“江流帝君可改的了天命？”
江流無法回答，他改不了。
“看吧？帝君既然改不了，又何必來找我的麻煩！你身為帝君可以逍遙自在，而我要付出的是我全家人的性命！”
她來到這皇宮，不是為了搭上全家性命的。
“我想陪你。”
江流說不出更多的話來，偏這一句，竟讓南煙心髒一疼。
十八年。
已經過了十八年的光陰，她一個人在將軍府長大，家世顯赫，家裏奴仆成群，可除了香菱，沒有人陪過她。
她背負的東西太多，連香菱她也不能說。
連年孤獨，讓她心裏結了一層冰，如今這個突然闖來的男子竟然對她說，我想陪著你。
憑什麽？她才不用人陪！
“我想江流帝君想錯了一件事，如今我已經是南煙，你對不起華笙的事都已經過去了，你對不起她就應該時時刻刻懷著愧疚，而不是來找我作為慰藉！”
南煙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，“我不想背負華笙的生活，請你離開這裏，不然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。”
“你不會死的，你還有事情沒做。”
江流淡淡的看著她，“我不求你回應我，那天的事，是我做錯了，不過我會護你周全。”
護她周全。
南煙閉上了眼睛，人人都把她當做利器，棋子，拿她的生命做賭注，終於也有人說想要護她周全。
可惜有些事情是她生來就碰不得的。
“帝君，我現在是皇上的人，你又如何能護的住我周全，若皇上發現我與外人有染，皇家顏麵蕩然無存，普天之下莫非黃土，我逃不出去的。”
“有我在。”
太累了，南煙想，她這短短十八年過的實在是太累了，如果能這樣靠住一個人肩膀也未嚐不可。
就一會兒，南煙告訴自己，就一會兒，然後她就會抽離出來，再也不和這人有任何瓜葛。
過往的種種她記不起了，過後的種種她一人背負！
南煙靠在江流的肩上，江流一動都不敢動，就這樣看著她。
“南煙……華笙……對不起。”
南煙身體微微發抖，看來這些事情不得不提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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