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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笙躺在他懷裏，他每說一句，心裏便沉一份，從前的華笙過的竟是這麽沒有尊嚴。
“為何……”
華笙看著他的眼睛，“為何你最後要將我的靈骨剔除，沒了靈骨我活不了多久的。”
“因為那時漫若病情突然惡化，她說必須要你的靈骨才行，而我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懷疑，隻是那時我想再賭一次，我想著如果你願意將靈骨給我，我便可以原諒你，我便把你當做我的妻，好好愛你。”
江流摸著她的頭發，“到你死了我才知道，原來我早就喜歡上你了。”
“當時她給你看的東西，其實都是假的”
原是這樣，顏值隻覺得自己困的很，明明是這樣傷感的瞬間，她竟然困倦起來，隻想讓自己睡過去。
她竟也真的睡著了。
夢裏有師父，有漫若，還有自己。
“你不信我。”
她悲倉的看著江流，“原是她幾句蒙騙就可以讓你死心塌地，你終是不信我。”
“若不是你做的錯，怎麽會有這個下場，華笙，你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。”
咎由自取嗎？
華笙細細的想，“她究竟做什麽了？不過是愛上他而已，隻是這樣就要失去尾巴，失去靈骨嗎？”
華笙替自己覺得不值，非常不值。
江流我要離開你，我必要離開你才能解脫。
華笙轟然坐起，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天色已經亮了。
她聽到外麵的聲音。
“原來是江流帝君。”
銀嘯恭敬笑著，“我來是拿回鼠族靈物的，還請帝君通個方便。”
江流冷著臉，“靈物你拿不走了。”
銀嘯臉色一變，“帝君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江流看著他，麵容絲毫未變。
“元坤已經被我無意中殺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
銀嘯心頭一震，“帝君可知那是我鼠族的靈物，你雖身為帝君，這樣殘害我族靈物，告到天界，你也未必會贏！”
“你憑什麽告？”
帝君冷笑一聲，“你這妖輩怎有資格踏入天庭？就算你能進去，也不是過了多少年月。”
“帝君原來是這麽欺負的人嗎？”
銀嘯拳頭攥的死緊，“若是我告知妖族，帝君竟這樣毀我妖族靈物，我想必回引起反響，妖族與天界關係本就如履薄冰，若是因此破裂，帝君可承擔的起？”
“我既是能錯手殺了它，便也能承擔的起。”
“不是他殺的。”
華笙推門而出，“元坤是我殺的，和帝君沒有關係。”
“華笙！”
江流急促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。
“既是我做的，不該讓師父幫我承擔。”
她這一生師父叫的生分極了。
“銀嘯，你們的靈物被我錯殺，你要打要殺悉聽尊便，不過妖族不止你一族，我狐族勢力更大，若是我狐族不反，你們也難成大器。”
華笙站在風雪裏。
“我一人做錯的事，一人承擔，和別人沒有幹係！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，你必須和我回去，即便是殺剮，也要讓外族看看欺負我鼠族的下場！”
“好。”
“不成！”
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幾乎重疊，江流護在他身前。
“你若想帶走華笙，就別想逃過我手中的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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