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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哭了啊,他不會有事的。”我哥低聲安慰我。
我不是想哭啊,而是眼睛受不了,現在離得遠了點才覺得舒服些。
那邊的業火映紅了半邊天空,江起雲怎麽還沒下來啊?我隱隱有些擔心。
叔叔走過來,將我哥喊到不遠處,他要說服消防官兵別往裏麵衝,所以要我哥詳細說明裏麵的情況,有些事情叔叔要隱瞞下來--比如江起雲的存在。
“小姑娘,到底怎麽回事啊!”一個老頭急瘋了,應該是這裏的負責人吧,腦袋上全是汗。
我搖了搖頭,一個字也不想說。
這些事情還是等成肅叔叔他們發通報吧,普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兩個保安抱來礦泉水,發給維持秩序的同事,有一個保安隔著隔離帶問道:“小姑娘,你要一瓶嗎?看你狀態不好,喝點水吧。”
他隔著一步遠遞過來一瓶礦泉水,我被那業火灼得心煩意亂,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,伸手去接。
我的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時突然一麻,我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剛想條件反射的叫出聲,就被另一個保安捂住了嘴。
一股刺鼻的氣味,立刻讓我陷入了黑暗中。
仙佛道祖一夢千年,滄海桑田,鬥轉星移。
我的一夢之間,卻置身於記憶中的黑暗之中。
伸手一摸,身下是木頭,身側也是木頭。
棺材?
而且是一口非常小的棺材,我是全身曲著側躺進來的。
棺材蓋子上鑿了三個孔,用一層黑布蓋著,我能看到朦朧的光、還能呼吸稀薄的空氣。
棺材,又是棺材。
我討厭棺材的木質底板,我恐懼這種密閉的空間。
就連我房間裏的衣櫃都是塑膠拚接、關不死櫃門的那種。
為什麽我又躺在了棺材裏?我哥呢?成肅叔叔呢?
還有……江起雲呢?
我不在了,我哥會發現吧?江起雲忙完事情後,應該也會來找我吧?
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我身邊?
碰--棺材猛地顛簸了一下,嚇得我全身一抖,手臂被反綁在身後,根本無法護著小腹。
我好怕……那種絕望的恐懼從記憶深處開始蔓延。
江起雲說我那一夜連手指都摳破了,當時我被他帶給我的疼痛和恐懼占據了全部心思,都忘了十指連心有多疼。
外麵響起一個男人的咒罵聲:“草你先人板板,開車注意到點行不?!老子都要被你抖落了!你抖落老子不要緊,要是把這棺材上的符咒抖落了,我們兩個就死定了你曉得不!”
符咒?是用來結界的嗎?
他們要帶我去哪兒……怎麽辦,我現在自身難保,怎麽保護兩個寶寶?
這輛車不知開了多久,我感覺到自己被抬下了車,然後又開始晃晃悠悠的被兩人抬著走。
一開始還平坦,後來越走越顛簸,越走越感覺到寒冷。
我聽到了水聲、我被放在小船上繼續前進。
不管他們帶我到什麽地方,總之棺材蓋子一揭開,我就掐訣打破結界,拚命呼喚江起雲。
又是一段漫長的山路,漸漸的,我聽到幾聲犬吠,還聽到抬棺材的男子用口音很重的方言說話。
我心裏想起了一個地方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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