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麽名字?”
秀香一駭,扭頭看過去,就見周沅麵無表情的從石凳上起身,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。
秀香低下頭:“回、回夫人,奴婢名秀香,是屋外伺候的二等丫鬟,奴婢知錯了,奴婢以後定當小心,再不敢犯了!”
“可惜了。”周沅皺了下眉頭,話裏有些不悅,這套杯盞她當真喜歡,冰冰涼涼的翡翠玉,其中一隻杯口泛紅的還刻著她的小名。
秀香哆嗦了一下,上回夫人不肯去臨安堂替妗楚求情,她便知曉這位夫人不是個心腸軟的,生怕周沅責罰,小心翼翼的抬了眸子:“夫人,妗楚病了,大夫來瞧過,可偏偏不見好,奴婢怕她這麽下去受不住,才急躁了些,奴婢、奴婢是不想要沁雪苑出人命…”
周沅盯著她瞧了半天,驀地一笑:“什麽時候沁雪苑,都輪到一個丫鬟拿主意了?”
聞言,秀香臉色一白,這話實在太重,她還來不及反應便撲通一聲跪下:“夫人誤會奴婢的意思,實在是、是人命關天。”
周沅垂睨著她一眼,語氣淡淡的哦了一聲:“那看來,真的是我誤會了,我目光短淺,不如你一個丫鬟。”
秀香猛地一滯,再不敢說話,伏在地上渾身發顫。
秋嬋與夏荷對視一眼,兩個丫頭眼裏盡是不解,夫人這一早好大的脾氣,往日這些小事,她管都不管的。
隻聽周沅漫不經心的偏過頭:“行了,罰兩個月月俸,下去領罰。”
兩個月?
秀香咬著牙起身,謝過之後抹著淚往外走。
一個小丫鬟,兩個月的月俸便是極多的了,周沅這一罰,雖未傷及筋骨,卻也算得上重。
一出鬧劇過後,園子裏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,最後默契的低下頭,半個字都不敢多言。
秋嬋將夏荷手中的糕點遞上去,試探的道:“姑娘,今日可有誰惹姑娘不悅了?”
周沅抿著唇搖了搖頭,皺著眉頭問:“去請府醫來,給妗楚開最好的藥,讓她早日病好打發到別的院子去。”
夏荷在身後驚訝的揚了下眉,上回同姑娘說這事,姑娘還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,今兒個便自己想通了。
一旁正拿著潑瓢給花澆水的丫鬟偷偷扭回頭,利索的做完手中的活便往屋子裏去。
妗楚上回在臨安堂那麽一跪,染上了風寒不說,連嗓子都是沙啞的,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蒼白無力,郎中把了脈,這回開的藥比之前的好不少。
待囑咐完後,郎中合上藥箱笑道:“夫人可真是菩薩心腸,連給丫鬟問診都用上最好的藥。”
妗楚一愣,仰頭遲疑一瞬,笑著謝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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