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吞吞吐吐:“不是,她纏著嶽大夫開什麽美容養顏的藥房,不讓奴婢將嶽大夫帶走。”
“去外頭請。”夏荷沉著臉,顧儷怕不是故意的吧?
丫鬟應著就要走,走到半路步子一頓回頭道:“奴婢方才在外頭瞧見鄭凜,想必公子已經回府了。”
夏荷點點頭,憂心忡忡的進了屋裏,秋嬋正在給周沅換濕帕子,可周沅那張小臉還是紅撲撲的,碰著都燙人。
楊姑姑在一旁用濕帕子擦周沅的手心,歎著氣道:“姑娘九歲之後便不常生病,可回回一病,沒個三五日是好不利索的。”
兩個丫鬟哪裏不知道,往常這個時候她們都是沒日沒夜的照料。
顧微涼一身朝服都來不及褪下,直接推門,徑直朝床榻走。
楊姑姑忙起身:“大人回了,奴婢讓廚房布菜。”
顧微涼伸手貼在周沅額頭上,眉頭攸的皺起:“大夫如何說的?”
夏荷話裏帶著些不悅,立即回話道:“大夫還沒瞧過呢,奴婢已經差人去外頭請了。”
男人微微側頭看向她,夏荷略有些害怕的低下頭,秋嬋拉了拉她,這個關頭就別添亂子了。
夏荷抿了抿唇,抱怨道:“嶽大夫在暖春閣,顧姑娘纏著他要美容養顏的方子,也是,顧家的姑娘當然要尊著讓著,我們五姑娘算得什麽。”
“夏荷!”秋嬋斥道,隨機低著頭道:“大人莫要怪夏荷,她也是心急。”
顧微涼沒應聲,目光冷冷落在夏荷身上,不怒自威。
夏荷雖是嘴快,但膽兒並不大,被顧微涼這麽一瞧,嚇的腿發軟,下唇被咬的發白。
秋嬋求助的看了眼楊姑姑,楊姑姑隻朝她搖了搖頭,示意她莫要求情添亂。
“你們姑娘是我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正妻,顧家的當家主母,你說算什麽?”
夏荷一駭,但還是強撐著底氣,磕磕巴巴道:“可、可府裏根本沒人真心敬著姑娘,背地裏都隻是笑話她,還、還說待顧大人處置了周家,就要休了姑娘。”
顧微涼起身,垂眸淡淡瞧著她:“下去領二十板子,楊姑姑看著。”
夏荷猛地抬頭,不知道怎麽自己就領罰了,二十板子?姑娘病好了她都下不了床。
秋嬋亦是一駭,忙跪下求情:“夏荷嘴笨不會說話,還望公子見諒,姑娘還病著,留夏荷在邊上伺候吧。”
顧微涼睨了眼楊姑姑,楊姑姑麵色沉穩的朝他伏了伏腰,隨後才對秋嬋道:“你好生照料姑娘。”
秋嬋張了張嘴,眼睜睜看著楊姑姑將夏荷帶走。
屋外,夏荷趴在長椅上,還不知自己為什麽領這個罰。
楊姑姑歎氣道:“你可知道自己為何受罰?”
夏荷哭著:“顧大人分明就是趁姑娘病著,沒人做主…”
楊姑姑搖了搖頭:“你啊,顧大人是因你轉述的那些話動的怒,你不過是轉述他便罰你挨板子,往後那些親口詆毀夫人的人,可還敢?”
夏荷一怔,懵懵的去看楊姑姑。
楊姑姑若有所思的往屋裏看了眼:“我們做奴的,終究護不了主子,若是顧大人當真對姑娘好,你我也是該放心的。”
大人對姑娘好麽?
夏荷正呆呆的想著,忽然一板子下來,疼的她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大人對姑娘好不好她是不知道,對她們這些下人是真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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