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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嬋進來給她擦幹了垂在腰間的長發,又換了幹淨的衣服,周沅身子還是燙的,但嘴角卻噙著淡淡的笑意,是這兩日難得眉目舒展。
“姑娘,您還燒著呢,可燙了,怎麽還笑的出來。”
周沅長舒出一口氣,隻搖搖頭,著一身白色寢衣出了耳房,裏屋的小幾上已經擺了一碗藥湯,隔著大老遠就能聞見味兒。
她打小便不愛喝藥,可這回卻一言未置的一口氣喝了個幹淨,轉頭就將瓷碗遞給秋嬋,著實是嚇了秋嬋一跳。
瓷碗落在手中時秋嬋還回不過神,也不知顧大人方才做了什麽…
不止是如此,後麵兩日周沅都配合的很,嶽大夫開的藥她也不嫌苦,廚房送來的飯菜清淡她也不挑剔,實在是乖的很。
在沁雪苑歇了兩日,周沅的身子才堪堪養好,顧微涼也沒有食言,叫了鄭凜送她進宮。
鄭凜不解道:“公子,這時候送夫人去見太傅,萬一安王知曉了實情,反而按兵不動,我們豈不是白計謀了。”
男人一手搭著樓台的雕花欄杆,拇指輕輕的在上頭來回摩''擦,語氣輕緩道:“他不會說的。”
“我的這位老師,想必也很想知道後頭的大戲怎麽唱。”
鄭凜半知半解,領著吩咐將周沅妥善的送進宮去。
周沅進殿時,守在殿外的公公笑嗬嗬的替她掀了簾子,十分恭敬道:“奴才讓人準備點心,顧夫人與太傅父女會麵,奴才便不在旁伺候了。”
周沅腳步頓了一下,扭頭去打量守門的公公,那公公回了個更恭敬的笑容,隨即低下頭退到一邊。
所為所言,實在挑不出錯。
殿內,周成祿正背對著她坐著,手裏捧了一卷書,桌案上還有厚厚一摞,想必是靠這些打發時間的。
聽到後頭的動靜,周成祿手上動作微微一頓,本以為是宮人來添茶點,並未扭頭去看。
“爹。”
聽到聲音,周成祿身影攸的一頓,不可置信的轉頭看,放下書卷便朝她走過去,擰著眉頭道:“顧微涼準你來的?”
周沅拉著周成祿的袖子,上上下下打量他,一下紅了眼眶:“是我求他讓我來的,皇上沒苛待您吧?事發突然,連二姐姐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,你有沒有能告訴我的,我好出去同二姐姐一塊想法子,娘都急病了。”
周沅本就是個愛哭的,絮絮叨叨這麽多,忍不住就哭了起來:“我不知道怎麽辦。”
周成祿張了張嘴,隻長長歎了一口氣,如顧微涼所料,此事究竟如何,他隻字未提,隻輕拍著周沅單薄的背:“皇上不過喊我來問話,你讓府裏莫要過多擔憂,過一陣我便回去了。”
周沅哪裏肯信,都在宮裏待了好幾日了,宮裏是能隨隨便便小住的地方麽,何況周成祿還是一個外臣,此事定是極為嚴重。
周沅默了一瞬,小心試探道:“爹,安王是不是真的通敵謀反?”
周成祿顯然聽不得她的話,眉頭一擰,臉色一沉,不是很高興道:“此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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