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定論。”
“那要是真的呢?若是安王通敵謀反,爹作為安王一黨,皇上又該如何處置?何況他若是真的通敵,根本就不配爹扶持,將來也不會是個好皇帝,爹又何必為他苦撐著,屆時再為他搭上了命,那是千萬個不值得呀!”
周沅頭一回說這話,不免惹的周成祿麵上大驚,他想不到向來不問朝政的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你一個姑娘家,本不該妄論朝政,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,也不要再進宮來,讓你娘放寬心,不會出事的。”
周成祿的頑固實在是叫人頭疼,他向來守著祖宗留下的規矩,立嫡立長,嫡庶有別,因此在後宅他也從不過分對雲姨娘好,對周江江也不過分疼愛,免得亂了尊卑。
可也正因如此,他覺得現在的皇帝霍楚臨不過是個庶出的皇子,嫡子尚在,哪有讓庶子繼位的道理?
他這般頑固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,不是周沅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。
何況,如今事情尚不明朗,或許通敵一事根本就是無中生有。
周沅急著去拉他的手:“爹…”
“好了!”他沉著臉拂開周沅的手:“你趕緊出宮去,宮裏是非多,不是能久留之地。”
周沅喪氣的垂下手,實在沒想到周成祿固執到如此地步,一句有用的都沒告訴她。
秋嬋看她沉著臉出來,立即迎上去:“姑娘,老爺可說什麽了?”
周沅搖了搖頭:“回府吧。”
秋嬋看她這臉色便知今日這一趟是白來了,一路憋著沒說話,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周沅,顯然是有話不敢說。
直到上了馬車,秋嬋終於憋不住了:“姑娘,如今老爺出了事,從前那些跟周家交好的都避之不及,大公子又遠在鍾武,二姑爺也沒有法子,姑娘,咱們隻能求顧大人了…”
周沅指尖一顫,聞言抬頭看著秋嬋。
秋嬋低下頭:“奴婢知道這話說的不合適,可如今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,若是顧大人念著一絲往日的師生情分,這事便不是沒有可能的,何況,何況、”
秋嬋抿了抿唇,小聲說:“前兩日姑娘病著,顧大人在床頭守了半宿,還為姑娘罰了顧姑娘與臨安堂的王媽媽,興許,姑娘在他心裏是有分量的,您若是開口,說不定…”
周沅定定的望著秋嬋,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聽懂她的話。
“你覺得他對我好?”
秋嬋微微一頓,遲疑著說:“奴婢之前也覺得顧大人娶姑娘心思不純,不是個好人,可自打姑娘進府來,他對姑娘實在是沒有錯處可以挑……許是隻有姑娘看不出來,就連楊姑姑都說,顧大人才是姑娘在顧家的倚仗,我們護不了姑娘的,他可以。”
見周沅臉上神情有所鬆動,秋嬋又小心翼翼道:“姑娘,您是顧家正兒八經的夫人,既已如此,何不幹脆在顧家的庇護下,過的更穩當些呢。”
這時馬車穩穩停下,周沅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:“我知道了。”
隨即彎腰低身下了馬車。
秋嬋鬆了口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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