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沅覺得後頸一涼,以為是夏荷回來了,誰知一扭頭便見顧微涼半跪在身邊,她心下狠狠一跳:“你、”
“噓。”他冷靜的抽回手,又倒了藥粉在掌心,再伸手覆上去輕輕揉著,末了又問:“很癢嗎?”
周沅一張臉憋的通紅,原本是不癢的,被他這麽輕輕揉著才癢。
她渾身僵硬的跪坐在桶裏,抓著桶沿的五指逐漸收緊,若是仔細聽,便能發現她的聲線是發顫的:“叫夏荷進來就可以了。”
其實周沅從未嚴辭厲聲的拒絕過顧微涼的靠近,就像這兩日的同床共枕一樣。但也不是因為小姑娘良心發現或是芳心暗許,僅僅隻不過是因為,名義上,這個男人是她拜過高堂的夫君,他想做什麽,周沅好像都不會拒絕。
但顧微涼總能在關鍵時候和她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,這便讓周沅很是困惑,一時摸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什麽。
“為什麽要讓夏荷來,我不可以?”
周沅一下被他問住,不可以什麽?
伺候她?可伺候她的事兒,本就應該叫丫鬟來。
小姑娘悻悻扭開頭,伸手要去拿旁邊的幹衣裳,顧微涼見狀長臂一伸,直接將衣裳遞到她麵前。
周沅一愣,抿了抿唇接過,然後為難的拽著那薄薄的寢衣,他杵在這兒,怎麽換呀…
就在周沅為難的在心中打腹稿時,頭頂上又傳來一道清清涼涼的聲響。
“我不可以麽?”
周沅麵上劃過一瞬困惑,然後一臉茫然的抬頭去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…不高興?”
顧微涼下意識挑了下眉頭:“你能看出來?”
唔…
周沅猶豫的點點頭:“能。”
隨著她轉頭的動作,顧微涼的手也從姑娘後頸換了個地方,搭在她靠著脖頸的肩上,拇指在她前頸摸著幾顆小疹子。
動作很輕,也很親昵。
“那你猜猜,我為什麽不高興?”
這還要猜麽。
才剛從宮裏出來,他為什麽不高興,還不是因為瞧見了蘇婉。
從前的心上人,現在卻成了皇帝的妃子,夜夜承\''歡,任誰都會不高興。
周沅心裏咕嘟咕嘟冒了一大段話,嘴上卻緘口不言。
“嗯?”顧微涼低頭,拇指在她肩上按了一下:“怎麽不說?”
周沅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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