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,燕環身側的丫鬟接過,遲疑著遞到燕環麵前。
燕環興致缺缺,敷衍的用一隻手開鎖扣,食指一挑,裏頭的東西便呈在她眼前。
隻見刹那間,燕環神色一變,身子僵硬,隨即顫著手拿出裏頭的東西。
陳舊的荷包,粗糙的針腳,那繡著她年幼時所有愛意的‘臨’字,一下撞入眼中。
“他…他叫你來的?”她眼裏都是淚,扭頭去看周沅。
周沅愣了一瞬,沒太深究燕環口中的他是誰,隻輕聲道:“她希望二姑娘瞧見這物件能高興些,好好瞧病,好好吃藥。”
燕環緊緊抓著荷包,沒再說話,而她身側那個丫鬟見狀,忙給另一人打了眼色,低聲道:“快叫廚房再熬一碗藥,快。”
燕環這才認認真真將目光落在周沅身上,語氣和臉色都緩和下來:“你是宮裏來的?你坐,陪我說說話。”
皇後所托周沅已經做好了,何況不知為何,燕環渾身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、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是以周沅沒上前,搖頭拒了:“東西送到,二姑娘好生用藥。”
說罷,她不再理會燕環,轉身便要離開,卻見角落的梨木架子上放著淩亂的宣紙,有的掉在地上。
周沅隨意一瞥,瞧見一個顧字,她下意識站住腳,鬼使神差的走過去,這回看清了。
赫然在目的是顧微涼三字,被重重打了個叉,旁邊還有點點墨漬,像是毛筆摔在上頭甩出來的。
“你認識他?”燕環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。
周沅手一僵,忽然想起那天臨出鳳棲宮時,皇後拉住她,囑咐道:“東西送到後不要久留,別提本宮的名字。”
“遠遠見過一回。”周沅猶豫片刻,冷靜的答道。
“哦。”燕環慢條斯理的從周沅手中將宣紙抽回,盯著紙上的名字看:“壞人,當初若不是他,現在我才是皇後。”
周沅眉頭狠狠一跳,指尖都僵硬了。
又聽燕環笑了聲:“看著溫文儒雅,誰能想到,他眼睛都不眨就殺了人,滿手都是血,滿手都是血…”
燕環自言自語的重複念叨,而周沅早就呆住了,匆忙離開,也沒搭理燕環,腳步匆匆的一口氣走到長恩寺門外。
秋嬋與夏荷在後頭好不容易追上,直喘著氣問:“姑娘,燕二姑娘說什麽了,您怎麽、”
“沒什麽,回府吧。”
周沅冷靜下來想,燕環病了,她說的話有幾分能信,怪不得皇後說不要久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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