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同時出聲。
二人皆是一怔,互相扭頭去看對方,周沅眼中似是不解,顧微涼怎麽會插手這種事?
顧微涼收回目光,轉而麵無表情的朝蘅宜道:“周三公子想留你,便先留下吧。”
蘅宜麵露驚色,顯然對顧微涼的提議很是詫異。
可她來不及考慮了,她不能跟許吾鶴走。旁人不知,她卻是知曉的,許吾鶴簡直是個瘋子。
他壓根不想要蘅宜腹中的孩子,他不過是以折磨人取樂罷了。
而顯然更驚訝的是顧微涼身側的兄妹二人,周渲更是麵色複雜的看了顧微涼一眼,隨後詢問似的看向周沅。
周沅一頭霧水,雖然顧微涼那麽說,但她知曉,顧微涼並不是會為了周渲而主動插手這件事的人。
但不等周沅有所反應,先有異議的是許吾鶴。
許吾鶴踏近一步駁道:“蘅宜腹中懷著我的孩子,哪裏有留下的道理,就算是顧大人在,也、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?”
周沅一時半會兒沒接他的話,反而是抬頭和顧微涼對視了一眼。
“這人你娶進門了?”
顧微涼目光平靜的看許吾鶴,分明也沒作什麽表情,偏生看的許吾鶴心下涼颼颼的,硬著頭皮道:“沒,可是、”
“這孩子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,可有證據?”
許吾鶴愣住了,這孩子當然是他的,蘅宜剛被賣進花樓就碰上了他,那時蘅宜根本還是個雛,沒有過別人。
後來許吾鶴特地花了大價錢,讓花樓的媽媽將人給他好好留著,隻伺候他一個人。
若不是後來周渲這小子橫插一腳,蘅宜還好好在花樓待著,怎麽可能被贖身。
可不管如何,蘅宜腹中的孩子隻可能是他的。
可這上哪裏找證據?
許吾鶴一張臉又青又白,顧微涼是鐵了心插手此事,他討不到好處。
“若是顧某冒犯,明日定同令尊陪個不是。”
許吾鶴猛地抬頭,臉上是一閃而過的慌張,顧微涼分明拿捏住他的命脈,知道這事他爹並不知曉。
許吾鶴是極其畏懼他爹的,哪怕蘅宜腹中懷了他的孩子,他也絕不敢將人往府裏帶,更不敢將這事鬧大。
“不…不用,若是顧大人想留,便留吧,告辭。”
說罷,許吾鶴頭也不回就走了,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蘅宜腹中是他的骨肉,走時卻也沒半分留戀。
就見蘅宜身子一鬆,雙腿都在發軟,險些跌倒。
周渲緊繃的身子也稍稍緩和了些,開口道:“今日多謝顧大人出手相助。”
顧微涼垂眸瞥了周渲一眼,語氣不明:“不必,人是要留下來的,我會給她安置住處。”
周渲眼角一跳:“不是…雖說你是我妹夫,但也不用幫到這個份上吧?”
顧微涼沒說話,隻示意鄭凜帶著蘅宜先下樓。
蘅宜雖不知顧微涼是為什麽,但她求之不得。她不願跟許吾鶴走,可也不願跟周渲走的。
她身份不幹淨,身子也不幹淨,留在周渲身邊隻會連累他而已。
周沅看著蘅宜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抬頭想要問,又覺得場合不對,硬生生將嘴裏的話咽了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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