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全然不顧現下的情況,隻一腔孤勇:“不管爹讓不讓,反正這人我要了,爹若是不讓,我就搬出周家,不在他老人家麵前礙眼。”
他為這事已經好一陣子沒睡好,眼下一片烏青,人也削瘦許多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周沅咬了咬唇,隔著一張小幾將腦袋湊過去,小聲道:“三哥哥,你信不信我?”
周渲一怔,自家幼妹一張水靈的臉就在麵前,那雙跟周渲有幾分相似的眸子裏恍若盛滿盈盈秋水,莫名將周渲急躁的情緒壓了下去。
從前周沅還在周家時,周渲回回要挨周成祿的打,周沅就會跑到祠堂偷偷將軟墊塞給他:“你別怕,這樣就不疼了。”
那時候,周沅也這樣看著他。
周渲很早便知曉,周沅雖是家中最年幼的孩子,處處要人疼要人護著,但其實一直以來,都是周沅在護著他。
周渲張了張口:“你說。”
“蘅宜被安置在一處宅子裏,吃好喝好,有人貼身伺候著,許吾鶴再怎麽也不敢跟顧家鬧,難道不是比跟著你要妥當?”
周渲蹙了下眉:“可是——”
“就過一陣子,等這風頭過去,也叫蘅宜好好調養一下身子,也是為她好。”
周渲徹底不說話了,他知道周沅說的都是對的,但也知道這並非周沅不讓他見蘅宜的原因。
默了半響,周渲偏頭去瞧她:“你是替顧微涼來說服我的。”
昨日周渲便覺得奇怪,以他對那位妹夫的了解,顧微涼絕不是會因為周渲與周沅是兄妹,就插手蘅宜的事,還體貼細微的安排了馬車送她走。
蘅宜一個苦命的女子,有什麽值得顧微涼親自安置她的?
可很顯然,他從顧微涼那兒打聽不出所以然。
周沅抿著唇低下頭,哼哼唧唧了半天什麽也沒說。
“……”周渲頗為痛心:“你變了,你都開始幫顧微涼說話了。”
周沅甚是無辜,拉了拉周渲的袖子:“你別跟顧微涼鬧了,他又不會害你,三哥哥你就信他一回吧。”
周渲覺得胸口更疼了,提起來便氣悶:“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,何況顧微涼那人能信嗎?他當初可是說安王的事有個了結之後,便將你完好無損送回周家的,現在呢?他以為這事他不提我就不記得了?”
周沅懵了一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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