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是信得過顧微涼的為人,背脊筆挺的轉身就要離開。
就聽身後的人聲音清冽,似有不解:“您大半輩子都在出生入死,拿命換得的兵權,為了一個庶女便讓出去,可值當?”
燕衛忠背對著桌案,一偏頭正好從窗外瞧見小徑上一身紅粉襖裙的女子走過來,他沉聲道:“顧大人可有心上人,若是有,他日因你失責沒能護她周全,你當如何?”
顧微涼沒能答出話來,這種假設不可能成真,既是不可能的事,他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隻聽燕衛忠背脊彎下了一寸:“我已經悔了十八年,是我虧欠這姑娘,無論如何,也要為她討一個舒心日子過。”
雕花門扇打開,燕衛忠在門外與周沅撞了個正著,不同於方才來時那般冷冽,他客客氣氣朝周沅點了頭:“有勞顧夫人為小女操勞了。”
周沅一頓,側身讓了一步:“將軍客氣。”
目送燕衛忠離開後,周沅方才轉身進了書房,顧微涼看過來的同時朝鄭凜頷首示意,鄭凜領著吩咐,合上了書房的門。
既想要蘅宜姑娘舒舒坦坦嫁進周家,她腹中孩子的生父便不能留。
可惜了許家的小公子,可誰叫他運氣不好,花樓那麽多姑娘,偏生碰了蘅宜,還留了種。
裏頭,周沅朝座椅上的人走過去:“他答應了?”
顧微涼朝她伸手,周沅便順勢將手搭在他手心裏。
他點頭應:“嗯。”
周沅抿了抿嘴:“我爹那裏——”
“我來說。”顧微涼接過話,順便抬手攬住她的腰,將人側放在腿上,下巴擱在姑娘肩頭。
小姑娘似是猶豫了一下,小聲說:“還是我來說吧,你說的話他又要罵你了。”
顧微涼默了一瞬,窩在她肩頸上低低笑了一聲,周沅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。
男人直起腰,大手撫上姑娘的臉:“周沅,你還生我氣嗎?”
周沅一頓,動作很慢的搖了下頭。她多瞧了顧微涼一眼,伸手在他眉間揉了一下:“你是不是累了,你要不要歇一下?”
顧微涼沒說話,心下一動,將人抱緊了些。燕衛忠的話似是在耳邊繚繞了一陣,他抿著嘴眸中略有不屑,因失責沒能護她周全?不可能,絕無可能。
周沅不舒服的挪了下身子,又被按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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