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個極富有同情心的人,從前會因為顧微涼被周江江拒婚而可憐的去安慰他,現在更是覺得麵前的人可憐極了。
顧微涼是剛從嶽大夫那兒來,嶽大夫是個不經問的,當著顧微涼的麵也不敢說謊,隻好一五一十說了一通。
雖然周沅這丫頭腦子不知究竟胡思亂想些什麽,都他仔細琢磨了一下,也是,任誰成婚三個月沒圓房,都會留有疑慮,隻是他沒想到周沅竟會因此生出這般想法。
他覺得又氣又好笑,最後還是覺得高興多一些,畢竟這丫頭也不算什麽都不懂,那就還好。
可還沒等顧微涼問話,周沅就自己先哭了。
男人愣了一瞬,不解的碰了碰她的臉:“怎麽還哭了?”
他這麽一問,周沅哭的更大聲了,貝齒磕在下唇上哭,簡直像個小淚包,拉住顧微涼撫著她臉側的手,抽噎的抖了下肩膀,小聲問:“嶽大夫是不是都和你說了?”
顧微涼眸色暗了一寸,在周沅的目光下緩緩點了下頭。
周沅眼裏的情緒更悲憫了:“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,我是怕你知道我得知了你的病,會不高興。”
顧微涼眉頭一跳,順著她的話應道:“我知道,我不怪你。”
周沅鬆了口氣,眼角還掛著淚珠,抬手抹了下眼淚,認真說道:“我不嫌棄你的,真的,你別害怕。”
顧微涼默了一下,不由認真打量起周沅,隨即悄無聲息彎了下嘴角:“嗯,我不怕。”
周沅見他這樣好說話,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裏,連連點頭道:“那日後你好好配合嶽大夫治病,可千萬不要嫌藥苦,吃藥就會好了。”
顧微涼沒應,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,就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將姑娘那隻又白又軟的小手拉到了腰帶旁:“寬衣吧,該睡了。”
周沅不疑有他,動作熟練的從他身前繞到身後,一邊解腰帶一邊念叨:“諱疾忌醫是最要不得的,若是早早問了大夫,興許就治好了也說不準,你說是不是?”
周沅轉身,墊著腳尖將他的銀灰色長袍掛在梨木架子上,嘴裏還在念念叨叨:“嶽大夫都說了,這病不是絕症,法子有的是,大不了一個一個試——”
周沅轉身,砰的一聲。
她倒退一步,小腿打在了梨木架子上,架上本就沒有幾件衣裳,被她這一撞整個向後倒了去,動靜大的窗子都震了一下。
周沅捂著被嚇的怦怦跳的胸口,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罪魁禍首:“你、你嚇我——”
“姑娘?姑娘裏頭可出了什麽事兒?”秋嬋在外頭焦心的詢問道。
周沅循聲往門外瞧了一眼,剛要回話,麵前的人忽然彎腰。
周沅猝不及防的被攔腰抱起來,不由驚呼一聲,惹的門外的秋嬋愈發著急的喊了兩聲。
顧微涼三兩步將人放在床榻邊沿,周沅腳尖頂著木板,一臉懵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半跪下來。
“你做什麽?”
顧微涼掀起姑娘的寢衣下擺,頭都不抬的回道:“治病。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