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沅隻得哭著點頭,抽抽搭搭道:“你、你怎麽欺負人呀…”
她哼了半天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哭昏過去了。
——
翌日一早,周沅是被屋外頭嘈雜的腳步聲鬧醒的,她隻稍稍動了一下胳膊,便酸疼的哼了哼,整個身子像是被拆開了似的,
姑娘身上的寢衣已經換了身幹淨的,她隱約記得昨夜最後顧微涼叫了熱水,抱著她擦了身子,給她套上了衣裳,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,生辰快樂。
周沅難過的抿了抿嘴,一點也不快樂。
顧微涼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姑娘正半撐著身子努力坐起來,眉頭揪的緊緊的,被褥滑落下露出的一小截腰,青的紫的都有。
男人眸色一暗,踱步過來,在後頭扶了她一把,周沅才忍著疼坐起來。
她偏頭去看顧微涼,他一身銀白色綢緞衣袍,道貌岸然的,倒是精神勁兒十足。
周沅撇過頭,不想看他。
“還疼不疼?”他一隻手滑進被褥裏,揉了揉她的腰。
周沅何時受過這個委屈,坐在那兒嘴角一癟,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,聲音微微沙啞道:“你試試疼不疼,我都說不要了。”
顧微涼自知理虧,抿了抿唇角將人攬進懷裏:“下次我小心點。”
周沅一滯,還有下次,那他還不如病著。
“渴不渴?”顧微涼低聲問。
周沅抽噎著點點頭,下意識環上他的脖子,男人順勢將她抱起來,大步走到小幾旁,又怕座椅太涼,直接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坐著。
茶是他一早吩咐丫鬟泡的,正熱乎著。
周沅手也不想動,整個人懶懶的歪在顧微涼身上,他倒了小半杯,一點一點的喂了進去,直至潤了嗓子,周沅方回了些力氣。
她稍稍偏了下頭,下巴抵在顧微涼肩上,也不知是怎麽想的,張嘴就隔著薄薄的衣裳料子咬了下去,力道實在不小。
顧微涼眉頭都不見皺一下,就著周沅剩下的小半口仰頭便送進嘴裏,一口茶咽下後,姑娘也鬆了嘴,像是咬顧微涼一口還累著她了似的,直接歪頭趴在他肩頭,動也不動彈。
男人忍不住彎了彎唇角,輕撫著她的背:“咬完就不生氣了。”
“才不是,我比你這個疼多了。”周沅小聲反駁。
顧微涼低低的笑了聲,偏頭在她耳邊落下一吻,輕聲道:“委屈我家夫人了。”
周沅耳邊一熱,下意識抬手揉了揉,依舊嘴硬道:“你別以為我就不生氣了,我還是很生氣。”
顧微涼實在叫她逗的忍俊不禁,隻能點頭應和她:“嗯,我知道。”
秋嬋端著水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番情景,姑娘趴在顧大人身上像隻軟塌塌的魚,她忙低下頭,放下水後有些不知所措。
顧微涼瞥了她一眼:“你出去吧,我來伺候夫人洗漱。”
秋嬋如臨大赦,鬆了口氣應下:“是。”
她扭頭走時偷偷瞄了一眼,看到夫人脖頸上深淺不一的顏色,合上門後耳根都是熱的。
夏荷不明所以:“你怎麽出來了,夫人還沒起?”
這梳洗打扮一番也就臨近午宴了,今日可是不能賴床的呀。
秋嬋含糊的回她:“起了起了,快別問了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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