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便及笄了,也是王府唯一一個待嫁的姑娘,柳家什麽意圖,再清晰不過。
顧微涼倒是一點不意外,唇角淡淡彎了彎,都說泰勒王府安分守己,其實不過是沒逮著機會罷了。
而鄭凜說的確實不錯,王妃今日就是為了柳長鳶的事兒來的。
既然求人辦事,她也放下以往端著清冷的麵容,在珠簾挑起,露出周沅一張明豔的臉時,她趕忙起身,十分熱絡的迎了上去。
“沅丫頭的氣色瞧著真好。”她笑著拉起周沅的手,十分親昵。
周沅隻得應和著,她和這位舅母並不大相熟,也就逢年過節見的上麵,每回見麵也不過寒暄兩句。
昨個兒柳家下拜帖來,她還著實詫異了一番。
“舅母氣色也好,原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去探望您才是,還勞舅母跑這一趟。”
其實王府與顧家路程並不大遠,也就隔著一條街罷了,隻是周沅與柳家並不算太親近,這話也就說出來客氣客氣。
王妃扭頭給丫鬟使了個眼色,丫鬟捧著個檀木長匣子過來,啪嗒一聲打開,是兩條一看就極為上乘的人參,長的也是漂亮極了。
“這是前陣子皇後娘娘賞的,我想著你這丫頭打小身子就不好,現在又要料理一整個後宅,特地拿來給你補補身子。”
周沅略驚訝,忙叫秋嬋收下。
王妃聲音輕慢溫和:“這人啊,年紀愈大便愈喜歡熱鬧,我們柳家祖籍江南,在京城還能說上話的親戚可沒有幾門,往後我們多走動走動才是。”
周沅眉梢眼角帶著笑意:“舅母說的極是。”
她微微垂下眼,她這舅母突如其來的熱絡,定是有事相求的。
周沅一邊陪著她說話一邊等,可王妃好似當真就是來嘮嗑的,說了許多話卻都沒提及要事,直至要走了都沒說一句其他的,反而是起身從丫鬟那兒接過托盤。
托盤上的物件被紅布遮著,周沅方才進門便瞧見了。
“你如今在顧家想必是什麽都不缺,我也就從庫房隨手挑了尊玉,姑且算的上是好東西,你這丫頭不嫌棄便收下吧。”她溫婉的說道。
周沅自然是要收下,兩手從王妃手中接過托盤,又叫秋嬋好生將人送出府。
夏荷小心接過來,猶疑的說:“姑娘,王妃說話雖比老太太要好聽多了,可今兒個是什麽好日子,王妃送的東西可都不是什麽小玩意兒呢。”
就她手上這尊玉佛,雖沒挑開看,但就這重量便知價值不菲。
周沅也蹙眉:“誰說不是。”
就算周沅再遲鈍,也深覺近日王府來往的過於頻繁了,連一向清冷的王妃都放下身段親自來了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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