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的事兒。畢竟顧微涼都能打聽到,皇後又有什麽打聽不到的,統共也不過是後宅那點子瑣事。
“是有一個,娘娘怎麽會問到她?”周沅細細磨著紫砂碗問道。
皇後抿唇一笑,又低頭去攪碗裏的銀耳羹,神色自若道:“宮裏妃嬪少,本宮又懷了身子,皇家總歸要開枝散葉的,柳家那個若是個好姑娘,我倒也不是不能全了泰勒王府的麵子。”
周沅張了張嘴,不知道說什麽好,一來柳長鳶的性子並不適合進宮侍君,二來她也並不想牽扯到這事上去。
“娘娘要為皇上選人,應當自己見過,合了心意才好。”
她這話立場中立,並不偏頗著柳家,皇後眉頭舒展,也不再提這件事,拉著周沅話了會兒家常,便有些乏了。
皇後目光落在鏤花窗外,春日的雨下的綿密,涼意陣陣,讓人清醒不少。
周沅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,簪花步搖隨之一晃,上頭兩顆碎玉撞在一起,發出一聲輕響。
皇後的思緒一下被拉了回來,仔細瞧了周沅一眼:“你可有打算過這事兒?”
周沅一對細彎的眉頭挑高了些:“娘娘說什麽事兒?”
“怎麽,你這丫頭還沒考慮過給顧大人納妾?”她笑了一下,似是覺得周沅這丫頭心大了。
周沅慢了半拍的想了想,十分認真的回皇後的話:“還沒到時候呢,不著急。”
至於何時才是到時候,周沅心裏也沒個定量,但肯定不是現在,現在她還不想府裏多添個人。
她好奇的瞥了皇後一眼,心想坐中宮的人果盤不一般,心胸實在寬大,給皇上挑人這事兒一點也不避諱,仿佛這就是理所應當的。
思此,周沅一怔。
這好像,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。
又小坐了片刻,皇後實在乏了,便差人將周沅送走,兀自歪在軟榻裏小憩。雕花門扇一開一合。周沅回頭望了她一眼,抬腳出了鳳棲宮。
夏荷秋嬋見她出來,忙迎了上去,夏荷打著傘,細雨打在傘麵上,滑落至花石小階。
周沅在台階上站了會兒,轉頭去問秋嬋:“你可有聽說外祖母一家同皇後有什麽過節?”
秋嬋啊了聲,有些驚訝:“奴婢並未聽說過,姑娘怎這樣問?”
周沅沒應聲,搖了搖頭道聲罷了,這種事秋嬋一個丫鬟也不會知曉,等得了空,回府裏問問娘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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