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茶繼續說:“他不過是太傅眾多學生之一,在太傅門下也不過短短一年,卻將這恩情記到至今,皇上身邊不乏有才幹有能力的大臣,可卻沒有個至情至性之人,這樣的人,比之蘇澄,豈能不算忠臣?”
周沅回頭看了看帳子裏,顧微涼還在裏頭和皇上商議政事。
“可總有旁人想離間他君臣二人,但皇上究竟多信任顧大人,旁人哪裏知曉,當初皇上想將蘇婉賜給顧大人,是想要顧大人能牽製蘇家,卻全然不怕顧家聯合蘇家謀反。”皇後笑著輕輕道來,像話家常似的。
周沅回過頭來,多瞧了皇後一眼,回話道:“得皇上青睞,那是顧家的福氣。”
皇後動作輕慢的放下茶盞:“本宮的意思,你還是不大明白,你這丫頭倒是實心眼。雖然顧大人待你是極好的,可身為女子,沒有娘家傍身終走不長久,周家如今算是傷了元氣,可好在皇上看在顧家的麵上。還不算太過疏遠,何不搭上顧家這層關係,重振旗鼓?你要知道,如今朝堂上下,沒有比顧家的關係更可靠的。”
周沅怔住,手一抖,茶碗裏的茶撒了幾滴出來。
皇後怕說多了嚇著她,朱唇輕啟:“本宮是第一回見你便覺得合眼緣,你這丫頭的性子同我從前倒是很像,這才說多了些。”
周沅拿著帕子去擦手,低著頭說:“顧家已然重權在握,周家再壯大起來,哪怕是沒有不該有的心思,也會惹人矚目,招人誤解。”
皇後笑了一下,佯裝無意的隨口問:“這是你琢磨出來的?”
周沅抬眸,認真對上皇後對眼睛:“是爹的意思,也是周家的意思。”
正此時,那頭挑了門簾,顧微涼稍稍低了下頭出來,朝皇後頷了頷首,便領了周沅回自己賬裏。
他像是什麽都知曉似的,牽著她踩在一路落葉斷枝上:“皇後問你周家的事兒,是皇上看中了周淮,隨意試探兩句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周沅心下了然,仔細回想方才自己說的話,沒有什麽不當的地方,下意識鬆了口氣。
顧微涼想到什麽,忽然側身睨了她一眼,語速緩慢道:“待這些事處理完,周淮在皇上麵前能擔事兒了,我也就能閑下來。”
周沅點了點腦袋,眉頭一楊,示意他繼續說。
顧微涼捏著姑娘小小嫩嫩的虎口,清冷的聲線帶著一絲輕快:“用不了多久,最慢也就是□□個月,約莫是冬日,等到春日暖和了,懷上身子最適宜。”
而周沅生辰正好在春日,那時這丫頭也十七了,時候也差不多。
顧微涼連這件事都算的剛剛好,連懷身子在幾月都想好了,周沅聽的一愣一愣的。
她耳根子一熱,低下頭不言語。
顧微涼看她不應聲,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怎麽,不好?”
周沅咬著唇哼哼唧唧的:“沒有不好,這種事兒…你說出來做什麽。”
顧微涼認真瞧了她一眼,語氣綿長道:“一把年紀,等不起。”
周沅抬眸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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