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坐在頂樓的辦公室裏,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往嘴裏灌。
裴易看了他一會,走過去奪起酒杯沉聲說道:“你這樣子怎麽回去見她?”
秦風靠在沙發上,自嘲地笑道:“你說得對,我要怎麽回去見她?我要怎麽告訴她孩子不能要?”
秦風說著,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,抓著裴易的袖子,說道:“你知道她有多喜歡孩子嗎?從知道懷孕到現在,家裏堆滿了孩子的東西。你說我要怎麽告訴她?”
他痛苦地閉上眼睛,眼淚無聲滑落:“她接受不了,我也接受不了,為什麽偏偏是我們?”
“秦風!”裴易看到他這樣子,心裏也很難受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傷心處。如果是他們自己有病痛,不至於如此。
但那個無辜的孩子……
“你不接受也沒辦法。如果真的有溶血症,那麽大人也會有生命危險,盡早帶她去檢查吧。”裴易故作冷酷地說道。
這個時候他隻能當那個狠心的人,讓他看清楚現實。
秦風陷入了沉默,靠在沙發上,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他們都是那麽要強的性子,再大的壓力都不怕。可是對於這種無法改變無法抗拒的事情,再恨都沒用。
“我剛才一直在想,是不是我以前太放蕩,所以現在才會……”
“秦風!”裴易冷聲打斷他,“你現在是要當懦夫?你深愛的女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,你卻在這裏糾結這些?”
“起來,把你身上的酒味弄幹淨!”裴易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,沉聲說道,“我已經托人到國外請醫學專家來,先做一個細致的檢查。”
“裴易。”秦風抹了把眼睛,痛苦地說道,“我剛才已經把片子傳過去讓一個這方麵很有名的專家看過,他說……十有八九。”
“那個孩子,已經被宣判死刑了。”
裴易沉默了幾秒,說道:“不能由著她,跟她好好說。”
秦風苦笑著搖搖頭:“孩子沒了,我跟她……也完了。”
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那麽牢不可破,他愛上的是一個膽小的女人。她單純的像一張白紙,卻又固執的像塊硬骨頭。
裴易他們無法理解,溫玉珺對於孩子的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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